二十二岁以前他热爱文学,日记里写一些诗,或是记录当时发生的事情。二十二岁以后,他把日记减缩为句子,像过度狂热的青年时代冷却在水里,句子的密度等同于时间的密度,句子与句子之间的空白是一道道细密的裂纹,只有他自己能觉察到,并且裂纹之深、之长、之密,构成了一个沉埋在语言之下的文本。
烟火表演
你知道,我们为之而妥协的一切
为使爱欲具化,将奢望上膛,消磨掉
直到闪光将一切归于无常
我们等待夜晚,黑色素被稀释至饱和
笼罩于夜空之下,乍见
逐一升起与坠落,犹如跌散的灯火
我们即湮灭在明日清晨
垃圾堆的碎屑里,等待死去